文|古人娱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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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。那个男人靠在冰冷的金属椅上，脸上布满淤青和擦伤，双手被铐在身前。

他竟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点上一支烟，接着，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吞拿鱼罐头。开罐器在寂静中发出单调的声响，罐头打开了。
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，他把罐头推向桌边，从怀里抱出一只小猫，看着它满足地大快朵颐。

桌对面两名警察目瞪口呆，眼前这个伤痕累累却气定神闲的男人，仿佛笼罩着一层深不可测的迷雾。

就在一周前，哈奇的生活还是一潭死水。他每天机械地往返于家和那间切割厂之间，做着枯燥的统计工作。

在家里，儿子对他视若无睹，妻子虽然同床，两人中间却隔着一道由枕头垒成的冰冷“城墙”。

夫妻间早已没了亲密，压抑无处宣泄，哈奇只能在清晨对着印有妻子广告的灯箱，沉默地做着引体向上。

这个麻木的循环在一个夜晚被打破。哈奇深夜起身查看孩子，发现大儿子惊恐地睁大眼，示意楼下有异响。

哈奇悄然下楼，撞见两名蒙面人撬门而入。他抓起高尔夫球杆，试图报警，却被持枪的女匪徒逼住。

他本想破财消灾，可当对方贪婪地抢夺他手表和婚戒时，哈奇敏锐地注意到对方手腕上奇特的鸟形纹身。

冲突瞬间爆发，儿子鲁莽地扑倒一名匪徒，女匪徒慌乱中将枪口指向扭打的二人。哈奇举起球杆，却在半空生生停住——他看清了那把老旧的点三八左轮枪，枪膛里空空如也。

他厉声喝令儿子松手。儿子难以置信地照做了，随即挨了重重一拳。妻子闻声出现，匪徒见势不妙，咒骂着逃离。

危险解除，裂痕却在扩大。儿子眼中充满鄙夷，连赶到现场的年轻警察也流露出轻蔑。妻子复杂的目光更刺痛了哈奇的心。

夜晚，两人躺在床上，窒息般的沉默横亘其间，多年的疏离让他们连交流都无从谈起，哈奇烦躁地起身睡到客厅沙发上。

他拿起褪色的旧照片，里面是年轻恩爱的他们，如今却面目全非。只有小女儿悄悄爬到他身上，是这个家里唯一还愿意亲近他的温暖。

第二天，哈奇再次错过了垃圾车。儿子冷嘲热讽，妻子唯一的抱怨也是这件事。

邻居更是当着他儿子的面，炫耀着那辆年道奇挑战者V8跑车，故意猛轰油门扬长而去。

在切割厂，大舅哥毫不掩饰对他的轻视，得知家中遇袭后，竟直接把手枪拍在桌上，逼他“保护好妹妹”。哈奇无奈收下，转手就把枪偷偷塞进办公室冰箱后的空盒子里。

他无心工作，反复在纸上描摹那个鸟形纹身。办公室门反锁后，他打开一个老旧的英国罗跳牌音响，接通某个特殊频道，与一位神秘伙伴交谈起来——这是他沉闷生活中唯一的透气孔。

他向对方倾诉了昨夜球杆未落的真正原因：那把空枪暴露了劫匪的虚张声势。聊完，哈奇似乎轻松了些，决定去看望养老院的父亲。

午餐时，老人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表象，但哈奇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傍晚，哈奇疲惫地回到家。透过玻璃窗看着家人身影，他叹了口气，生活再难也得继续。

然而小女儿一句话彻底剪断了他紧绷的神经——她放在玄关盆子里的手链不见了，正是昨晚劫匪抢钱的那个盆子！

什么东西都可以被夺走，唯独女儿心爱之物不行。哈奇脸色铁青，转身冲出家门。

他再次来到养老院，换上旧外套，拿起父亲二十多年前的FBI证件，带上手枪。行动开始了。他乘公交穿梭于城市，冒充FBI探员，在无数纹身店搜寻鸟形图案的线索。

最后一家店里，他过期的证件被识破，几个壮汉围了上来。危急时刻，角落里一个老头瞥见哈奇手腕内侧的纹身——扑克牌里的黑桃七和方块二，德州扑克中最烂的手牌。

老头脸色骤变，深知这是国家秘密部门“脏活专家”的标志，吓得立刻躲进里屋锁死了铁门。店老板见状，态度瞬间逆转。

循着线索，哈奇找到了那对劫匪夫妇。他无声潜入，一枪托砸得男劫匪口吐鲜血。哈奇夺回手表，但当索要女儿手链时，对方赌咒发誓毫不知情。

愤怒几乎让哈奇扣下扳机，一声婴儿啼哭却让他浑身一震。他冲进房间，摇篮里的小婴儿正惊恐大哭。同样身为人父的哈奇无法下手，只能怒骂着离开。

整夜徒劳，哈奇郁愤难平。他曾向女儿保证找回手链。此刻，他只能对着冰冷的石墙猛捶，指关节血肉模糊。

末班公交车上，一辆失控的悍马车狠狠撞向路边障碍，车身剧烈摇晃。五个醉醺醺的混混骂骂咧咧地上了车，赶走其他乘客，围住了角落里一个年轻女孩。

哈奇忽然笑了，长久积压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出口。他挤过混混，把女司机推下车，一把关死车门。混混们这才意识到不对劲。哈奇没给他们反应时间，赤手空拳冲了上去。

多年未曾真正动手，哈奇起初有些生疏，但战斗的本能很快苏醒。这是一场惨烈的混战，他被打得鼻青脸肿，腰间还插上了一把刀。

然而他就像一具不知疼痛的机器，以伤换伤。最终他被狠狠砸碎车窗扔出车外。混混们以为战斗结束，哈奇却摇晃着站起来，带着满嘴鲜血，战意高昂地再次登车。

第二轮搏杀更加凶暴。眼看同伙溃败，一个黄毛冲向车头，捡起哈奇掉落的手枪试图装弹。哈奇抽出钢管猛击，最后一击砸碎了黄毛的喉骨。

看着黄毛濒死挣扎，哈奇竟动了恻隐之心，割开他气管插入吸管，暂时保住了他一口气。随后，他在女司机惊骇的目光中，蹒跚地消失在夜色里。

哈奇悄悄溜回家，客厅里，妻子还在等他。

看到丈夫浑身是血的模样，她震惊得说不出话，但还是熟练地找出急救包，用胶水粘合他腰间的刀口——这动作透露出她年轻时似乎常做这种事。

紧绷的神经在妻子的触碰下骤然断裂，哈奇哽咽着倾诉：同床共枕却如同陌路，没有拥抱、没有亲吻，连最亲密的关系都成了奢望。

妻子听着，泪水汹涌而出，多年的忽视与隔阂瞬间瓦解。这一夜，阻隔在两人中间的枕头“城墙”消失了。

就在哈奇夫妇重拾温情之时，城市另一端，一辆路虎越野车蛮横地停在路边。俄罗斯黑帮大佬尤里安走下车，在自家酒吧里笑容满面地登台歌舞。

一曲唱罢，他走进包厢，几位合伙人却批评他有失大佬体统。尤里安瞬间变脸，抄起酒杯砸碎，用玻璃碎片疯狂捅刺合伙人的保镖，最后割断了他的喉咙。

包厢里一片死寂。此时一个电话打来，尤里安脸色剧变——医院里，喉管被插吸管的黄毛，竟是他唯一的亲弟弟！

他冲进病房，对着病床上幸存的混混头目猛砸椅子。愤怒无处发泄时，另一个受伤混混颤抖着递上一张公交卡，那是他们在混乱中从哈奇身上扯落的。

命运的齿轮开始疯狂转动，故事仍然在继续！

参考信源：

电影——《小人物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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